東港榕樹公園
有一段時間,沒有到東港來, 沿著壯圍堤防馳騁追風,不自意竟然來到東港榕樹公園,午後的陽光迆邐灑落,清風徐徐,榕樹下有幾分的愜意,躺在搖籃般的吊床打盹的旅人,坐在岸邊直眺蘭陽溪口,雲飛飄,鳥紛語,垂釣的釣客,釣一個悠閒的午後時光。
和仔仔兀自在幽靜的自行車步道漫行,一路行去可以通抵頭城竹安一帶,一時興起往海邊騎去,折返的小摺在沙地上行走,需要相當的技巧,漂流木構成的裝置有些多餘,但不失可以增加行銷的創意點,只不過藝術修為有待加強,舉凡景觀設計若能融大自然於無形,不過於矯情造作,才是高竿的創作,倘若喧賓奪主,或與週遭不搭嘎,猶如畫虎不成反成犬。
面對造物者唯常保謙卑胸懷,才能領略自然之大氣勝景,羅丹說:「美術家應該用最大的忠誠去臨摹自然」羅丹勤於用眼睛觀察自然,他自認並沒有改變自然,堅持藝術家要相信自己的眼睛,睜開眼睛去觀察,天下沒有方法可以使得自然變得更美,要用心底的慧眼深深洞燭自然的奧妙。如何創造出突出而不突兀的藝術品,需要仰賴巧手謬思,果若非優秀傑作,寧缺勿濫,否則不僅無助於增加附加價值,尚有破壞環境之嫌。
眼前幾處簡易搭建的屋舍,是捕鰻魚苗人臨時的落腳處所,由於鰻魚幼苗人工養殖不易,大都仰賴人力捕撈,鰻苗身價不菲有「水中黃金」之稱,台灣每年冬季「線鰻」回游之際,大批捕苗人來此打撈魚苗,趁機賺一筆過年加菜金,嚴寒的東北季風沁骨,越夜越冷魚群愈多,半夜活動愈見人群高潮。苗屋有大有小,有的僅可容身,暫時避風寒,免得失去先機,鰻魚到大海產卵,幼小的生命回游淡水,於焉展開一頁生命壯麗的書寫,世世代代生生不息,人類捕捉的嚴酷橫逆,成為鰻魚最大的殺手?
海中的龜山島,在晴朗的午後清晰可見,浪雕風刻形塑千年形象,靜靜默守蘭陽故鄉。蘭陽溪口位於河海交接,不僅有機物質豐富,也造就多樣性的鳥類生態,三角洲河口沙灘成為水鳥的保護天堂,雲彩在天幕恣意彩排,向晚的黃昏,一幕幕的默劇,猶若天啟,訴說蘭陽溪口的鳥語芬芳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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